祁深:“下回我剩點,你可以嘗嘗。”傅修:“……”時思遙很少聽祁深毒舌,覺得還挺有意思。傅修是個不吃虧的性子,常常是平靜地捅人刀子。“我聽應承禹說,你一開始沒打算來?”祁深眸色一凝。他不經意地看了眼對面的時思遙,時思遙正在摘草莓蒂。“白天頭疼,晚上好了。”他說。傅修點頭,“挺巧的。”一起玩了二十多年,祁深自然懂他的潛臺詞,不過,他沒理會。他說的是實話。場上響起一波一波的尖叫和歡呼,FI賽車獨有的摩擦聲,聽得人心頭緊張。傅荔喊道:“最后兩圈了!”時思遙看向場中,她漏看好久,已經不太清楚到底誰領先。觀眾席上,開始出現整齊的喊聲。“Len!”時思遙心里突突的,懷疑這是梁赫野的英文名。她不斷祈禱,千萬別是。然而下一秒,車全體沖刺。時思遙還抱著一絲期望,傅荔已經哈哈大笑:“應承禹這個垃圾,我就說,有梁赫野在,他贏不了!”“……”時思遙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她坐立難安,一轉頭,對上祁深漆黑的眼神。傅荔的聲音傳來:“梁赫野怎么往我們這邊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