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局，警方還在調查。”姜聽沉吟道，“好在你今天發現了，不然要是讓他摸到實驗室和數據庫去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。”

蘇茉思忖片刻問，“會不會和D+有關？”

警方一直在調查D+的事，但進展很緩慢。

這件事警方暫時排出了他們研究所的嫌疑，但上面也限制了研究所的項目和投資。

要是在后面突然爆出D+和研究所有關，研究所所有人都難辭其咎。背后之人不但可以轉移警方視線，還可以引導輿論讓研究所被聲討。

“不清楚。”姜聽話沒有說死，隱隱有些懷疑，但沒有任何證據。

蘇茉坐得近了一點，“厲牧年的事情調查得怎么樣了？”

早前在厲牧年話里抓住漏洞之后，蘇茉就拜托商霆聿去查了。

姜聽回想了一會兒，“厲家的灰色產業不少，但目前只查到了他開了幾家娛樂場所，沒有證據證明厲牧年插手了醫藥業，現在還在調查。”

“行吧。”蘇茉在轉椅上轉了一圈兒，正好看見季星野拿著一疊資料進來放在了姜聽桌上，她揉了揉太陽穴，“我想休幾天年假，休到軍訓結束。”

原本的計劃是開學前去教師公寓把東西準備好，但最近蘇茉狀態不佳，盤算著等大一軍訓結束，上課的時候再去學校。

姜聽沒有拒絕，沉吟道，“簡斂找過我，我說不插手你們的感情。”

蘇茉只是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，并未對此作出任何的解釋，反而看向一旁的季星野，“下班別急著走，送我回家。”

今天來時沒開車，研究所附近不好打車。

季星野比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，“司機小季樂意為您效勞。”

蘇茉打了個哈欠，隨口畫了個大餅，“好好干，下個月給你漲工資。”

“不用，我已經提前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。”季星野一副大款的模樣。

不用想蘇茉也知道是厲程昀給的錢，她有些無語道，“別整天在外面招搖撞騙。”

“什么招搖撞騙啊，我不要，他硬塞給我的！我都說了蘇姐是我親姐，接送您要錢嗎？根本不要！但他非要給我，說什么讓我態度好一點兒，給你買早餐晚餐下午茶，順帶還給我自己和姜姐買，我能拒絕嗎？不能！”季星野說話抑揚頓挫，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剛正不阿的形象。

事實上即使厲程昀不給錢，他也會接送蘇茉的。

去年他身無分文離家出走的時候，是蘇茉讓他去索里白吃白住了一段時間，還沒問他要錢。

姜聽盯著桌上的奶茶看了一會兒，還以為最近季星野發財了呢。

下班后，蘇茉毫不客氣的坐上了季星野那輛奧迪A8的副駕駛。

最近精神恍惚睡眠不好，實驗也做不下去，開車恐怕有危險，干脆休假好好調節一段時間。

“蘇姐，要去喝兩杯嘛？”季星野扭頭看她，“酒精最能麻痹神經，讓你忘記煩惱。”

“不去。”蘇茉頭也沒抬的回答，看著路邊的路牌，突然問道，“要不去月亮灣俱樂部吧？”

雖然俱樂部沒開起來，但她好歹投入了那么多錢進去。這部分錢她已經讓律師代還給簡斂了。

“今天是去不了了，俱樂部明天開業，我姐正找人檢修呢。”季星野有些得意。

要是季星杳對他好，他就會叫姐，要是季星杳對他不好，就叫名字。

蘇茉有些驚訝，聲音很輕，“怎么突然就開業了。”

“手續齊全，當然可以開業，我姐找了幾個著名的賽車手去造勢，沒告訴你嗎？”季星野有些疑惑。

可能是收到了消息，但蘇茉最近幾天很少看手機，所以沒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