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永安被熏得直翻白眼。

          老侯爺見此,也只當沒看見。

          “公主,鎮北侯府的登記冊子全部檢查完了。”容與的聲音響起。

          青蕪問道,“如何?”

          “鎮北侯府得到的賞賜里,并沒有宅子里搜出來的那些。”

          意料之中,青蕪看向了月嬪,“你怎么說?”

          恰在此時,下人拖著月嬪的女兒到了,十五六歲的姑娘,嘴里罵道,“你們這群狗奴才,不想死就放開本姑娘。

          本姑娘沒做的事,休想賴在本姑娘頭上,放開,否則等爹爹回來了,定饒不了你們……”

          那日驚鴻一瞥,她看上了歸國的太子,她雖知自己美貌無雙,但她想要萬無一失。

          聽聞樓里的女子最是擅長魅惑男子,她便偷偷將醉春閣的頭牌請了來,正關了房門聽她傳授心得。

          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便闖了進去,說她對老夫人下毒,她幾時對那老婆子下毒了。

          那些話既是罵奴才,也是罵給兩個老東西聽的,可當她看到狼狽的父母,意識到不對,罵人的話戛然而止。

          月嬪見女兒果真被帶來,忙膝行到老夫人面前,“老夫人開恩啊,二小姐才剛及笄,她還未出閣,您不能這樣對她。

          我什么都沒做,我的孩子更是無辜,您不能私設刑堂,我定會敲登聞鼓告到娘娘面前?!?br/>
          “珠珠出事時,才剛滿十三歲?!崩戏蛉肃?,“她連及笄都不曾?!?br/>
          梁二小姐聽了月嬪的話,反應過來,喊道,“祖母,孫女是冤枉的,孫女沒給您下藥,孫女沒做錯什么,憑什么要受家法?!?br/>
          她出生時,便是鎮北侯府唯一的小姐,雖偶爾被人背后嘲笑是外室女,但爹爹疼她如掌上明珠,當著她的面,那些人也都只會捧著她。

          除了無法和公主比,她便是這皇城里的天之嬌女,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