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清晏從余府出去后,便直接出了城,去了時煜養病的寺廟。 恰好,時煜亦在。 “我來見陳嬤嬤。”衛清晏看著他,“余府三小姐的事,是你做的?” 余府大公子的腿是她的手筆,就是想讓余府的人相信,余府真有鬼怨,從而吐露實情。 可余三小姐的昏迷過于突然,她想到了時煜能讓陳嬤嬤假死,便猜想是他。 時煜沒有否認,點了點頭,“余正德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女兒和嫡子,只有他在意的兩人都出事,他才愿意信你。” 衛清晏眸色復雜。 如從前一樣,許多事,無需她說,他便能想到,并替她做好,她頷首,“謝謝。” 時煜牽了牽嘴角,“讓冬藏帶你過去。” “有勞。”衛清晏頷首,看向冬藏。 兩人再無多余的話。 時煜看著衛清晏的背影,眸色多了一抹暗色。 那日她昏迷,他將她抱在懷中整整一夜,她毫無好轉。 杜學義佯裝生氣,讓他親自照料她,他便明白,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,杜學義知道他們的身體接觸有利于她恢復,才如此要求。 看著懷中毫無生息的人,當年在黃沙嶺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的痛楚再度襲來,他發現自己無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。 他親吻了她。 他記得醉酒那次,她便是這樣做的。 可她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