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清晏不信他沒有好奇之心。 “本王信杜學義。”時煜再次將水囊往衛清晏面前遞了遞,聲音輕輕,“你所行之事于本王無害,我們不是敵人,其他的不重要,甚至本王該感謝你。” 若非昨日跟著她去了盂縣,他怎會知道當年真相。 他沉靜的面容浮上一抹自責,“我竟不知有燕青調兵一事,當時沒在……沒在小晏身邊找到燕青的尸體,我就該留心的。 是我大意了,燕青是小晏的近身護衛……” 便是死,也是死在小晏身邊的。 衛清晏接過他手中水囊,喝了一口,將嘴里干巴的餅咽下。 兩萬護國軍,一萬死在北陵設伏時,等時煜前去時,尸身難辨,另一萬死在黃沙嶺,和北陵軍的尸體混在一處…… 尸山血海里滿是斷臂殘軀。 時煜貴為親王,沒留意一個護衛的尸體,實屬正常,怨不得他。 只是,時煜竟一點沒疑心黃沙嶺之事有蹊蹺嗎? 她將水囊還給時煜,“王爺趕到戰場時,可有發現何異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