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探病。”杜學義提起桌子的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。 時煜若有所思。 旋即冷硬的下頜柔和了些,“常姑娘讓你來的?” 杜學義清楚他沒病,卻來探病,只能是做給別人看的。 為什么要讓別人知道他病著? 聯想了下最近京城里發生的事,略一思索,他便明白了。 衛清晏猜到了吳玉初死后那些傳言是他放出的,猜到丁香的尸體是他讓冬藏引著官府找到的。 她不想有人疑到他身上。 病重的容王會讓人忽略,對他放下戒備心。 一如今日病弱沒有威勢,只能借皇家的勢,張狂欺負羅成周的容王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 杜學義錯愕,“你怎么知道?” 時煜俊秀的臉上浮起笑意,卻沒言語。 杜學義郁結。 以前將軍是男子時,就與容王十分有默契,默契的他時常覺得,他們的談話像是在打啞謎,他完全聽不明白。 如今將軍換了個身子,都做女子了,兩人接觸也就這么幾次,怎的還這般默契。 顯得他十分蠢笨。 杜學義不悅地瞪了眼時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