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嬌怯怯濃艷惑人的女子,此刻破布般倒在榻邊。

          任誰(shuí)看來(lái),都覺(jué)可憐。

          蕭璟打量著她,眸光如同審視一個(gè)物件。

          心道,這女子容貌生得像了遠(yuǎn)嫁和親的明寧郡主足有六七分,卻比當(dāng)初那人容色更加艷麗,身段也是惑人,真好似是照著他的喜好生的一般。

          只可惜,不是處子之身。

          而是個(gè)早被人沾過(guò)手的熟婦。

          他如此想著,眸光低垂,微冷的手從她身下向上滑過(guò),感受著她在自己指尖下的輕顫,最后停在她被綁著的手腕上。

          納悶為何手下送來(lái)的女子,卻要綁著手腕。

          順手解了她腕上束縛。

          腕上麻繩一松,云喬咬牙噙淚,猛得一耳光打在了他臉上。

          蕭璟做了多年儲(chǔ)君,從未有人膽敢對(duì)他動(dòng)手,哪里想到這手無(wú)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竟敢賞他耳光,不防還真被她打了臉。

          熏香藥性剛過(guò),云喬力道仍舊綿軟,打得倒不是多疼,只是那手上指甲卻刮破了蕭璟面皮。

          她這一掌后雖是解氣,卻被他眼神里霎時(shí)涌出的戾氣嚇得厲害。

          想起他那一身不知道怎么落的舊傷疤,云喬后怕極了,顫著手撿起榻邊的里衣,慌亂遮在身上。

          她雖怕他,卻又實(shí)在憋不住委屈,眼里淚珠滴滴砸落,帶著哭腔罵道:

          “佛門(mén)清凈之地,你這禽獸竟這般放肆!就不怕神佛降雷劈了你嗎!”

          邊罵,邊抽噎著掉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