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梓妍臉色愈發蒼白，想要轉身回到包廂，可阿青接下來的話，讓書梓妍徹底崩潰。

“你昏迷三個月，你什么也不知道，他們被找回來時，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，我哥遭遇非人的折磨，肚子里的東西都被人挖了出來，還有昀哥，他最疼愛你，卻被人攔腰斬斷……”

“你不要再說了。”書梓妍雙手捂著頭，眼淚早已經模糊了視線，顫抖著嗓音打斷阿青的話。

她的腦海中，根本沒有這些畫面，她只記得自己在醫院醒來，得知好友去世，受不了打擊，一直在醫院住院治療。

只是有一天她收到一條陌生短信，指責自己害死了他們所有人。

她本來想去問司爵南，卻無意中聽到哥哥說他們的死，任何人不許在她面前提起，她也便以為真是自己害死了好友。

后來，她因為愧疚，身體愈發不好，在醫院一住就是一年……

“不要再說，為什么不要再說？他們都死了，你憑什么卻活得好好的？”

書梓妍依舊雙手捂著頭，只是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。

路過的人似是認出書梓妍，有的人拿出手機對著兩人拍照。

阿青一個眼神掃過去，冷冷開口：“不想死。就給我收起手機。”

路人大概被她冷冽的眼神嚇到了，立馬拿出手機離開。

只是距離一段路程后，還是有人不死心的拿出手機拍照。

阿青收回視線，下意識擋在了鏡頭視線前，目光看著書梓妍蒼白的臉色。

曾幾何時，她最傾佩的人就是燕子姐姐，可是哥哥他們死后，她最痛恨的人也是她。

以前的燕子多瀟灑肆意妄為，從來也沒出現過這樣脆弱的一面。

阿青收斂思緒，再次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