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王慕簡狂風驟雨似的發泄，周揚心底也是暗暗感慨不已。

西江本地的這些實力派還真是夠難纏的，一計不成竟然又生一計，可是讓自己去黃陽？

這可能嗎？

……

周揚從省委大樓離開的時候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7點鐘。

實際上令周揚有些詫異的是，省委書記王慕簡發了一通脾氣之后，并未就黃陽市委書記的問題繼續深究下去，而且宛如沒有發生剛才那一幕一般。

等省委副書記蕭萬年跟省委組織部部長甘玲離開之后，立馬就詳細地跟他詢問了關于贛江下一步工作的考慮。

一直到現在，周揚都仍然有些云里霧里，腦子里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王慕簡要拿這個問題來試探自己的反應。

“周書記，您沒事吧？”

院子里。

秘書黃鋆貴跟司機柴文進其實早就已經回來了，兩人在樓底下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，這會兒看到周揚出來，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，黃鋆貴立馬就沖上去。

“走，回贛江。”

跟王慕簡長談了近一個下午，周揚這會兒其實也已經有些精疲力盡了，簡單吩咐完一句話立馬就上了車。

柴文進跟黃鋆貴對視了一眼也不說話，兩人自然發現了周揚臉上的疲憊之色。

漆黑的夜幕下。

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開得并不快，靠在后座上，周揚沒一會兒功夫竟然就沉沉地睡了下去。

“柴哥，開慢點，讓書記休息一會兒。”

聞言柴文進點了點頭，隨即再次把車速放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