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這兒，也許只會添亂。

霍思遠沒走多久，就突然聽到有人喊。

“有人要跳樓。”

“是樓上精神病科的一個女人。”

傅安聽到這話，心里一沉。

他來不及多想，把奶奶交給了傭人就急匆匆走了。

警察也已經到了，秦霜的病房門口圍著很多人，都在看熱鬧。

“聽說里面的女人被一個老太太打了。”

“老太太哪里打得過一個瘋女人。”

“可不是嗎？聽說那個老太太被推倒撞到桌子了，沒搶救過來，成植物人了。”

“這瘋女人還真是可憐，住著院都不得安寧。”

傅安聽到門口那些病人議論，心情極度復雜。

他知道穆奶奶找秦霜是為了給穆煙討公道的。

無論她打秦霜，罵秦霜，他都可以理解。

可是秦霜是個病人，她有過激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。

如果一定要說是誰錯

錯的那個人是他。

是他沒有處理好她們之間的關系，他才是那個罪人。

奶奶說要把秦霜關到監獄去，他真的做不到。

傅安撥開人群，走了進去。

一眼就看到秦霜坐在病房的窗臺上，瘋瘋癲癲，又哭又笑。

醫生，護士，警察，都在病房，可是誰也不敢靠近。

“傅先生，你可算是來了，秦小姐她又犯病了，你快勸勸她。”

護士看到傅安過去，像看到了救兵求他幫忙。

大家也都自動退后，給傅安讓出了空間。

秦霜坐在窗臺，無助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，嘴里一直喃喃自語著。
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不要到位，不要打我。”

惶恐不安，像個被丟棄的受驚的孩子。

“秦霜。”

傅安試探的沉聲喊了一句。

秦霜這才停止撕扯頭發，徐徐轉頭看著傅安。

那雙標準的大眼睛里蓄滿淚水，楚楚可憐。

“傅安，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她罵我，打我，她想掐死我，我好怕，我真的很怕。”

她越說情緒越激動，眼淚也像斷線的珠子不斷掉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