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時卿簡直無語。這就是為什么先前當他以為他與穆如珺此生會沒有孩子后,頭一個念頭是抱養危時宴的孩子,而不是他三弟的孩子。畢竟,就三弟這個混世魔頭,他的孩子,他還真不敢想。還拿老四老五出來說。想到這,危時卿忍不住就動手敲了敲危時羽的頭。危時羽抱著腦袋,大聲抗議:“大嫂,你看,大哥又欺負我!”危時卿又敲了下,面無表情道:“出了事就知道喊你大嫂。你以后也少來找你大嫂,我怕你還沒出事的侄子被你傳染。那簡直是大夏的災難。”危時羽氣得嘰哩哇啦大叫。杏杏笑著看太子與危時羽斗嘴,心中卻不期然又想起了深山中的危時宴。深山孤寂,只有老道士爺爺陪著他,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?…郁蔥深林中,危時宴一挽劍花,收招,長身而立。他望向遠處天際,那邊云海蒼蒼,遮住一切繁華。還有一年,他就可以出山了。…信國公府。老信國公看著侍衛去南坨村私下調查的有關杏杏的事,厚厚一疊,從杏杏被撿回喻家開始,幾乎每一年的經歷都寫在了上頭。還有一沓信紙,卻是關于焦氏生產時的事。其中疑點重重,當時參與的人早已消失無蹤,但露出的些許蛛絲馬跡,卻指向津州的一家富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