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分家產的時候,你一分一毫都不讓我動。” “若是我主動爭搶也就罷了,人家拱手送我的,你都不許我!” 顧唯云猛地轉身。 “到底誰才是你的兒子!” 顧大伯咬著牙,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顧唯云的臉上。 “閉嘴!” 顧唯云用舌頭頂了頂腮,臉上的麻木像針刺一般。 這一巴掌帶來的羞辱遠遠大于疼痛。 顧大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又面帶歉意地看向被打得偏過頭的顧唯云,眼角泛著淚花。 “唯云,我這都是為你好!” “家里的錢還不夠你花么?” “我們顧家在海市的地位,不次于顧家在京市的地位,你的身份也不次于顧言洲,你何必要爭他那些家產呢?” “從小到大,他顧言洲有的你都有,他沒有的你還有,我不明白你跟他爭的是什么?” 顧唯云默然無聲,眼角滑落一滴淚。 他沒有轉頭,眼神渙散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 “你就當我是個神經病吧。” 然后,他拖著自己的瘸腿,往前走。 抓起香檳的瓶子,狠狠地灌了一口酒,升騰的氣泡帶著濃濃的酒意直沖天靈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