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顧言洲。 “五爺。” 顧言洲眼睛看著顧老爺子,隨口問道。 “他怎么樣了?” 醫生搖了搖頭放低聲音。 “肋骨斷裂戳破內臟這都算是小傷了,主要是脊柱神經斷裂,愈后最好也是高位截癱。” “頭部受到重擊,腦干出血量十分高。” “現在就是……” “醫學上判定的死亡是腦死亡。” “顧二爺除了沒有腦死亡,其他的都……” 顧言洲也明白他的意思。 “現在全靠呼吸機活著對么?” 醫生點點頭。 “這樣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,現在只能說拔掉呼吸機,給病人留有最后的尊嚴和體面。” 醫生可能說著說著就忘了要小聲,最后一句話幾乎是正常的聲音。 他們離顧大伯不算遠,這聲音明顯被顧大伯聽到了。 剛才還沉默著一言不發,宛如雕塑的顧大伯終于突然崩潰了。 “誰說要拔管,我們不可能拔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