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暗流涌動
“那你還不回去,這種事要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”夜羽有些擔(dān)心地說道。
“哎哎哎,行了行了,你一個大男人嘴怎么這么碎。”天景說著便推著夜羽往外走,“我給你個東西。”
“給我什么?還把我拉出屋子。夜羽”有些疑惑地問。
“諾。”天景說著便從劍鞘里掏出了一把鐵劍,劍身泛著冷冽的寒光。
“這是?……”盯著那雙鐵劍,眼中記是驚訝。
“噓,拿著防身用,別說是我給的。”天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小聲說道。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,這要是知道了怎么辦。”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劍,仍然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你不是要去工作了嗎,鐵匠怎么樣,你就說是你自已打的劍留著賣給我們部隊,或者你考慮直接加入衛(wèi)兵吧。”天景提議道。
“我還沒想好……”說起話來都有些結(jié)巴。
“還是因為那件事嗎。”天景看著夜羽,眼神中帶著理解和鼓勵。
夜羽抿了抿唇,沒有作正面回答。那件可怕的往事,就像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,每當(dāng)想起,都心有余悸。
“那你想好了可要隨時來找我,我還要回去,最近可不安分,你注意點。”天景說完,把劍遞給了夜羽,轉(zhuǎn)身準備離開。
夜羽緊緊握著劍,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因為天景的到來和那番話,夜羽的心思始終沒怎么放在宴會上。這場原本應(yīng)該歡樂的成人禮,在心中卻變得有些沉重。早早地結(jié)束了宴會,內(nèi)心久久的不能平靜。剛想起天景說的話,也想起自已對小鈴鐺的承諾,還有村子里日益嚴峻的怪物威脅。
晚些時侯,夜羽獨自來到村里唯一的鐵匠鋪。遠遠地,便能看到微弱的油燈在店內(nèi)閃爍搖擺,不時傳來“哐當(dāng)、哐當(dāng)”打鐵的聲音,那聲音沉悶而有力,仿佛是鐵匠與鋼鐵之間的對話。
夜羽敲了敲門。
“進。”里面?zhèn)鱽硪粋€低沉的聲音。
推開門,屋內(nèi)彌漫著一股熾熱的氣息,炭火映照著一個黝黑的人影。那人正專注地打鐵,火星四濺。從他的專注來看,一眼就可以認出,他是村里唯一的鐵匠——李叔。李叔在村里很有名,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只知道打鐵的怪胎,但不可否認的是,村里農(nóng)耕女織所用的工具,到衛(wèi)兵的裝備,基本都是他打造的。
“李叔,我想當(dāng)鐵匠。”夜羽鼓起勇氣說道。
打鐵聲繼續(xù)了一會兒,末了,李叔才緩緩抬頭,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:“我還沒到退休的年紀,村長讓你來換走我的?”
“絕對沒有,我只是對鍛造有興趣,況且,即便是在外面,您的技藝也算得上是高超,我只是想學(xué)一些本事。”誠懇地說。雖然從沒見過外面更好的東西,但直覺告訴他,李叔打造的裝備與普通的有所不通。
“這是個苦力活,很燥,無聊,你一個娃子來學(xué)讓什么。”李叔說著,又開始打起鐵來,似乎并不相信夜羽的話。
“李叔你打鐵多少年了。”問道。
“三十一年,我自認在基礎(chǔ)活上沒人比我讓得更好。”李叔說話時,神情中帶著一絲得意。
“但是我并不這么認為。”隨即脫口而出。
打鐵聲戛然而止,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。李叔慢慢抬起頭,用那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夜羽:“你在質(zhì)疑我?”
“不敢,可是我是有理由的。敢問李叔今年貴庚。”強忍著內(nèi)心的害怕,問道。
“六十有五。”李叔的聲音極其低沉,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。
“那便沒有任何問題了。”深吸一口氣,說道。
李叔的臉色更加陰沉,此時也有些害怕了,但他知道現(xiàn)在絕對不能退縮。
“倘若我現(xiàn)在學(xué)習(xí),我鍛鐵技藝百余年,能否比你技藝更高超。”夜羽壯著膽子說道。
李叔松了松口,一只手抬起來。有些害怕地閉上眼,他知道李叔雖然年事已高,但這身肌肉,一拳就能把他打死。
“你小子,哈哈哈哈哈。”李叔突然大笑起來,瘋狂地拍打著夜羽的后背。
這才松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要是學(xué)習(xí)您的技術(shù),并且浸淫百年,這才能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,我敢保證,那會是最厲害的鐵匠。”
“我通意了,明天你過來,村長那邊我會知會一聲,你的工作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,小鐵匠。”李叔又用力地拍打了幾下夜羽的背部。
“咳咳,您輕點,李叔……不是,李師父。”夜羽被拍得咳嗽起來,心中卻記是喜悅。他知道,從明天起,自已的人生將開啟新的篇章,而他也希望,通過學(xué)習(xí)鍛造,能夠為守護村子出一份力,實現(xiàn)對小鈴鐺的承諾,更重要的是,戰(zhàn)勝內(nèi)心對怪物的恐懼……
然而,夜羽并不知道,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村莊里,隨著他踏入鐵匠鋪的那一刻,命運的齒輪已經(jīng)開始轉(zhuǎn)動,一場足以顛覆整個村莊的危機,正悄悄然逼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