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

      C國,ZN實驗室。

      陸夕檸問女助理,“他這樣多長時間了?”

      “從港城回來就這樣了。”

      女助理無奈道:“不吃不喝,白天窗簾也不拉開,晚上也不開燈,就一個人呆在屋子里。”

      其他人都來關心過他,但是他就是不開門,沒辦法,女助理只能給陸夕檸打電話。

      兩人現在已經到了房間外。

      門口的小柜子上,早上拿過來的飯菜還是原封不動放在那。

      陸夕檸敲了敲門:“景徴,把門打開。”

      屋內沒有任何動靜傳來。

      要不是實驗室的每個人都戴了生命監測的手表,后臺數據顯示景徴還活著。

      她們真懷疑他是不是一個人在房間里自生自滅了。

      “陸景徴!我等三個數,你再不打開,以后就別當糯糯舅舅了。”

      “一......二......”

      面前的門開了,陸夕檸和女助理同時松了一口氣。

      景徴巴掌大的臉蒼白如紙,雙眼無神地看著她,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痛苦中苦苦掙扎,卻又無力掙脫禁錮那般無助。

      陽光灑在他的臉部輪廓,本就有些混血的五官顯得越發深邃,背后是黑漆漆的屋子,飄來一股煙酒混合的氣息。

      陸夕檸望著眼前弟弟一樣的男人,深呼吸一口氣吐出,肩膀下沉,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。

      她讓女助理先回去忙,這里交給她來處理。

      女助理帶走了門口已經不能吃的飯菜,叮囑她道,“檸姐,你也別太生氣,能打景徴一頓解決的,咱就不浪費口水哈~”

      開了門,景徴就又轉身回了房間。

      陸夕檸跟著他進去,關上門,屋內雖然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,但也確實太過昏暗。

      她不著急拉開窗簾強硬驅散屋內的暗色,將手里帶來的餐食放在了一旁的餐桌上,順手拉開旁邊的雙開門冰箱,里面空蕩蕩就跟新的一樣。

      借著冰箱清冷的光線,陸夕檸視線落到一片狼藉的客廳,看到了屈膝坐在地上背靠沙發的景徴旁邊,密密麻麻擺滿了空酒瓶。

      景徴手里還拿了瓶喝了一半的紅酒,整個人被一種看不見的悲傷力量所籠罩。

      陸夕檸給人發了一條消息,很快就有人又拿了很多紅酒來。

      全部都是她這兩年在各地搜羅的珍藏款。

      她走到沙發坐下,將紅酒全部放在茶幾上,問他道,“還喝嗎?”

      “不夠的話,我這里還有。”

      景徴以為她過來是罵他不珍惜身體,結果是問他還喝不喝。

      沒有人的時候還能忍,現在經過陸夕檸這兩句話,他憋了好幾天的委屈在此刻爆發。

      酒精的麻醉感充盈在他的四肢百骸,吞噬他的理智和冷靜。

      景徴哭著喊她:“檸姐......”

      他的思緒非常混亂,想要把心里的委屈告訴陸夕檸,但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。

      她像是平日摸小團子的腦袋一樣,揉了揉他細長柔軟的頭發,卻又摸到了一手的油膩。

      陸夕檸的手僵住:“陸景徴,你趁我現在還能忍住脾氣,趕緊滾去洗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