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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渾渾噩噩地回到只有四十平的小出租屋。

      看著脫落的墻皮以及老舊的二手家具,我自嘲地笑出了聲。

      這個破舊的小出租屋只有我一個人住。

      自從周容川斷腿之后,為了治療方便,我就在醫(yī)院給他辦了最好的病房。

      如果當(dāng)初的搶劫是真的,周容川奮不顧身地?fù)踉谖颐媲啊?br/>
      擋在我面前的就算是三百萬的手術(shù)費,我也會努力到最后一刻。

      可這一切都是假象,周容川根本不配我真心的付出。

      想到沅可可的話,我拿出手機(jī)搜索周氏集團(tuán)。

      周氏集團(tuán)繼承人——周容川。

      就算流出來的照片只有很少的幾張側(cè)臉和背影,可是以我對周容川的熟悉程度,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周氏集團(tuán)繼承人和我男朋友就是同一個人。

      他最后一道三十萬的考驗,對他這種富家公子來說,或許只是開一瓶酒的價格,我卻要拼了命地努力才能掙到。

      或許是心里早就有了準(zhǔn)備,所以在看到搜出來的這些信息時,我反倒沒那么難過了。

      我翻出記賬的本子,上面記滿了我工作和兼職的收入,以及在十幾個軟件上借的錢以及需要還錢的時間。

      因為周容川的考驗,明明可以有大好人生的我,負(fù)債累累。

      從今天開始,周容川休想再讓我在他身上花費一分錢。

      我在手機(jī)上預(yù)約了人.流,在去醫(yī)院的路上,將那張專門為周容川繳費的卡辦了注銷。

      只是快到醫(yī)院的時候,身后忽然響起汽車鳴笛聲。

      下一秒,一輛車直直朝我撞過來。

      身上傳來劇痛,身下更是一股熱.流涌出來,我捂著肚子痛苦地縮在地上。

      一雙高跟鞋出現(xiàn)在眼前,我抬頭就看到了沅可可那張臉。

      沅可可!

      沅可可滿臉夸張,哎呦對不起啊,不過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啊,這可怪不到我。

      我騎電車沿著路邊走,怎么也不會擋在行車道上。

      這分明是她故意的,沅可可,你這是故意殺人!

      我拿出撞碎的手機(jī),剛按下報警電話就被沅可可一腳踢飛。

      宋蕓夕,看來我今天的話還是沒能讓你認(rèn)清你和我之間的差距。

      那我就讓你再親身感受一下。

      她當(dāng)著我的面打了一桶電話,還特意按了免提讓我聽。

      容川,我開車不小心撞到了人,那人只不過擦破了點皮竟然獅子大開口要我五百萬,我記得你有在警局的關(guān)系,幫幫我好嗎

      周容川冷漠的聲音傳入我耳中,這種不要臉的人,被撞也是活該,只要人沒死,你就不用管了。

      只要人沒死......

      我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,像周容川這種富家少爺?shù)睦淠?br/>
      沅可可滿臉得意,開著車揚(yáng)長而去。

      看著滿地狼藉,有人不忍心,將我攙扶進(jìn)醫(yī)院。

      包扎好頭上以及腿上的傷口后,我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,走進(jìn)了婦產(chǎn)科。

      因為剛才的車禍,我肚子里還不滿兩個月的孩子沒保住。

      在手術(shù)室清理完體內(nèi)淤血后,我臉色蒼白地手術(shù)室里出來。

      剛想離開,卻迎面撞上了周容川和他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