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      南羌使者上前進獻寶物,恭賀大乾風調(diào)雨順,百姓安康。

      南羌毗鄰北羌,但不同于早已歸順的北羌,南羌內(nèi)亂已久,一直有反攻大乾之心。

      我隨夜闌舟坐在上首,隔著一臉諂媚的南羌使者,看到沈必安飽含挑釁的目光。

      我暗暗想,來了。

      果然,天子身畔的宦官忽然一聲驚呼。

      南羌使者趁上前獻寶的機會,竟敢行刺天子!

      彈幕驚呼:

      【我靠新劇情!!】

      夜闌舟早有準備,手中茶盞飛出,正中刺客手腕。

      一擊不中,刺客頃刻間便要自盡。

      夜闌舟飛身撲去,制住刺客。

      殿門外兵甲聲不斷,夜闌舟手下重兵將大殿團團圍住。

      我瞥見沈必安動作鬼祟,厲喝:來人,小侯爺要趁亂逃跑!

      沈必安高呼:陛下!臣冤枉,臣、臣只是內(nèi)急......

      沈必安被埋伏在殿內(nèi)的衛(wèi)兵摁倒在地,兩手反剪于背后,像努力掙扎的烏龜一樣不斷仰頭。

      因為只能用內(nèi)急這種借口辯解,沈必安羞憤得面紅耳赤。

      哪還有半分第一公子的氣度。

      殿內(nèi)外的騷亂已經(jīng)被控制住,我步入殿中,對天子施禮道:陛下,沈必安勾連南羌逆賊,行刺陛下,意圖謀反,罪不可赦!

      沈必安怒視我:你這毒婦!怎敢血口噴人!

      天子也從被刺的慌亂中回過神,仍舊不失威儀地坐在御座之上,不辨喜怒道:指控寧遠侯府,你可有證據(jù)

      彈幕:

      【我去這個走向......而且謝綰明明說的是沈必安,怎么變成指控整座侯府了】

      還能為什么。

      我心底嘀咕一句:老狐貍。

      天子,恐怕也是知道些什么,順勢演戲罷了。

      接下來,就看我能不能演到他的心坎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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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沈必安大聲道:謝綰!你這朝三暮四、水性楊花的女人!連曾經(jīng)共患難的竹馬都能背叛!你嘴里的話豈有一字可信!

      我迎上他怨毒的目光,鎮(zhèn)靜道:小侯爺所說共患難一事是什么我不記得了。

      哈......沈必安嘲笑,謝綰,這時候裝失憶可不頂用!上京誰人不知,你幼時曾被山匪綁架,是本小侯爺從山賊手中將你救出!

      是了,當年沈必安為了名聲,也為了攀附國公府,將這件事宣揚的幾乎盡人皆知。

      我不動聲色:小侯爺既說救過我,那么,我是在何處被綁架

      沈必安不假思索,為了證明自己的英勇事跡,朗聲道:交州南坷城!

      我上前一步逼近他,微微冷笑:交州與南北羌接壤,地處偏僻。侯府既無親友在此,侯爺又無公務查辦,小侯爺當年,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交州

      這......沈必安遲疑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