伶人和離戒陪著常樂坐在酒店大廳里，常樂坐在沙發(fā)上用手指壓著太陽穴。

  “還是難受？”伶人問道。

  常樂鼻子里發(fā)出點氣聲應(yīng)答。

  她腦袋疼得像是熬了三個通宵，又像是宿醉，疼得惡心想吐，卻又沒力氣吐。心臟悶沉沉的，總覺得肺里逼仄。

  常樂哼唧兩聲，往下一出溜，縮在沙發(fā)一角，強(qiáng)迫自己轉(zhuǎn)移注意力，不許想噩夢一樣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。

  秋日午間的陽光溫暖舒適，常樂安靜下來后，昏昏欲睡。

  伶人將滑落在她臉上的衣領(lǐng)折好，輕聲道：“睡吧，睡一會兒。”

  常樂昏昏沉沉間，恍惚看到那人守在身邊，腦袋沒反應(yīng)過來，嘴先下意識張開了：

  “扶光，要拍一拍……”

  伶人愣了下，而后試探性地伸手，在她背后輕拍輕撫。

  常樂像午后陽光下被順毛的貓咪，舒服得哼唧一聲，又睡了過去。

  伶人見她眉間折痕松下來，也松了口氣，手上動作放緩，卻沒停。

  一旁的離戒看了眼時間，無聲朝伶人打了個手勢：我上去看看老白。

  伶人點點頭，示意他在這兒陪著常樂。

  樓上，酒店特殊活動室——專供異能者使用的地方。

  庫萊伊召喚出契約者盧修斯，幫助雷蒙給白邪煉藥。

  白邪正在一旁調(diào)息，將身體狀態(tài)調(diào)整到最平穩(wěn)的狀態(tài)。

  離戒這時候敲門進(jìn)來。

  烏鴉無聲地跟他打個招呼。

  離戒站到一旁觀看，沒有上前打擾。

  庫萊伊用口型問他：樂樂呢？

  離戒朝下指了指，示意在樓下。

  庫萊伊比個“OK”。

  ……

  常樂沒能睡很久，這次沒有做夢，感覺就像瞇了一覺一樣，就被餓醒了。

  再睜開眼，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一個小的休息室里，外面?zhèn)鱽砉凡焕淼拇蠹业穆曇簟?br/>
  她坐起來，緩了緩還有點昏沉的腦袋，穿上鞋子走出去。

  外面是餐廳，狗不理的大家正坐在桌前吃飯，外面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
  庫萊伊看見她，撇下吃的過來拉她到自己身邊坐下：

  “醒得剛剛好，飯菜還熱乎呢，快來吃，這個星斑魚不錯，還有這個雞塊很嫩，來?！?br/>
  庫萊伊說著，手上歘欻欻給她夾了一碗菜。

  常樂忙說“足夠了”，接過來，夾了一口，咀嚼兩下，然后埋頭苦干。

  離戒看得發(fā)笑，倒了杯溫水過來。

  伶人坐在她另一側(cè)，把水遞給她：“慢點，不著急。”

  常樂扒拉好幾口飯塞到嘴里，感嘆道：“唔，活過來了！差點餓死在床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