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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    樓淮撈起她,扯過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她,抱起,說:“很累?”

          應(yīng)緹勾住他肩膀,靠在他懷里,說:“很累。”

          這段感情走到今天,是她覺得最累的時(shí)候。

          沒有人站在她這一邊,就連他,可能都不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那個(gè)人。

          這段感情,她還真是四面楚歌、孤立無援的那一個(gè)。

          樓淮把她放在床上,見她累了,頭發(fā)還是濕的,他竟然拿來吹風(fēng)機(jī)要給她吹。

          這可把應(yīng)緹瞬間嚇得清醒,她當(dāng)即坐起來,浴巾本就沒弄緊,隨著她這么一起,話落肩頭,露出白皙的大片皮膚。

          樓淮看著她,目光毫不掩飾。

          這些年,兩人不知坦誠相見過多少次了,但每回撞上他這般赤裸裸的眼神,應(yīng)緹還是不免覺得羞澀。

          她拉起滑落的浴巾,卻見樓淮的手更快一步,握住她的肩頭。

          他的手偏涼,而她剛從浴室出來,身體熱乎乎的,一下子的觸碰,那種冷熱的觸感格外明晰。

          應(yīng)緹有點(diǎn)往后撤退。

          樓淮手上微微用力,制止了她的后退,笑著看她: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
          自然有。

          應(yīng)緹抓著柔軟的床被,說:“我自己吹。”

          說著朝他伸出手,就要拿吹風(fēng)機(jī)。

          樓淮也笑了:“我不能吹?”

          也不是不能,就是讓她太驚訝了,他過去可不會(huì)做這種事,他這般金貴的身份,應(yīng)緹也不敢讓他給自己吹頭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