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內眾將士齊聲應道：“必破武周！”

    夜幕降臨，武周軍大營內，軍帳被篝火照得通亮，空氣中彌漫著燒肉的香味，兵士們大口吃肉，開懷暢飲，軍營內一派奢華熱鬧的景象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！痛快！今日不醉不休！”

    王孝杰端起酒杯，仰頭一飲而盡，胡須上滿是酒漬，他臉上紅光滿面，神情自信到了極點。

    身旁的幾名副將紛紛迎合著笑了起來，端著酒杯向王孝杰敬酒：“將軍神勇無敵，滅六皇子，指日可待！”

    “對??！聽說那李懷恩，不過是靠著一幫蠻子撐場面，哪里比得上咱們武周十萬精兵？”

    “這次將軍一戰定乾坤，等班師回朝，封侯拜相，指日可待！”

    王孝杰哈哈大笑，一口灌下烈酒，隨手撕下一只烤羊腿，撕咬著大口吞咽，豪邁道：

    “封侯拜相？不，我要的是——封狼居胥！”

    “此戰之后，女帝必封我為天下第一名將！”

    眾人聽了這話，紛紛大拍馬屁，整個大帳內氣氛極度高漲，仿佛他們已經勝券在握，李懷恩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。

    然而，就在這酒酣耳熱之際，程鎮山坐在一旁，手中舉著酒杯，眼神微微閃爍，似乎帶著一絲擔憂。

    程鎮山假裝遲疑了一下，嘆了口氣，低聲道：

    “王將軍，李懷恩如今可不是當初的廢物了，草原上已經沒多少人敢反對他……”

    王孝杰嗤笑一聲，隨手拍了拍程鎮山的肩膀，語氣滿是不屑：“程兄，你這是被那小子嚇破了膽？”

    程鎮山搖搖頭：“將軍誤會了，我不是怕他，而是怕咱們殺得不夠干凈?！?br/>
    王孝杰眉頭一挑，來了興趣：“哦？此話怎講？”

    程鎮山放下酒杯，瞇起眼睛，緩緩說道：“草原地勢遼闊，李懷恩慣會用詭計，若是讓他遁入深山，收攏敗兵，恐怕會成后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