鮫人皇哼了一聲：“容我說一句，你遇到她時，就已經(jīng)不是魚苗了。”

顏九歌嘖嘖搖頭：“我當半個閨女養(yǎng)大的，師尊不允許你長不應(yīng)該長的東西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她舉了個例子：

“風宸烈你知道吧？”

“如果你執(zhí)意要長，我就只能委托眠眠，讓她去找祝青青道友了。”

鮫人皇回想到什么，表情一僵。

而顧清恒眉心一跳，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。

……

一炷香后，鮫人大軍繼續(xù)出發(fā)。

顏九歌神清氣爽地抱著刀，不時低頭擺弄幾下，一邊趕路也不忘了琢磨刀法。

她身邊的顧清恒亦是同樣的動作神情，只不過是握著自己的劍，偶爾在識海內(nèi)聽著九尾對某條魚的嫌棄。

氣急敗壞的鮫人皇最終變回了小魚的模樣，一聲不吭地回到鮫人群里去了。

等她再回來的時候，已經(jīng)是顏九歌真正的“小魚”了！

為了照顧受傷的鮫人們，他們在一處海珊瑚地歇息。

母愛泛濫的某人撫摸了魚魚的耳鰭：

“小魚，你之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
凌溪臉色微紅，仗著顏九歌的寵愛爬到她膝上，享受起人族溫暖指尖在發(fā)絲間的梳理：

“我在千鶴焰面前暴露了，會影響劍宗嗎？”

顏九歌想了想：“多少會有點影響，但當時情況復雜，你變成男魚后，他就魂不守舍了。”

“未必會把你和水患聯(lián)系起來?！?br/>
她低頭琢磨了下：“我覺得他是自慚形穢，主要是你男魚造型的腹肌，還比他多兩塊?！?br/>
凌溪：“……”

她睫羽顫抖兩下，幽藍的發(fā)絲覆在臉側(cè)，看不清表情：

“九歌喜歡那個樣子？”

顏九歌想了想，遲疑地搖頭：

“我覺得你這樣最好了！小魚只要做自己就行了！”

凌溪嘴角銜著笑意，眼眸一眨不?？粗?br/>
“好?！?br/>
她乖巧的樣子和當年魚缸里的那只魚極為相似，顏九歌一邊感慨，一邊指著不遠處的鮫人，與其商議后續(xù)之事。

顧清恒望著她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樣子，眼皮子一跳：“……”

他微微嘆氣，修長的指握著一株珊瑚，仔細打磨幾下，再以靈劍雕琢，不一會兒，一只火紅的小辣椒就出現(xiàn)在掌心。

二師兄露出一絲笑意，將小辣椒放在一邊。

半晌，小辣椒旁又多了三只果子，一只紅彤彤的番茄、甚至橙子……
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