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時刻，蔣婉開口救下了向雁。

“哈維先生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這里是蔣氏，我的秘書想留下還是想離開，恐怕哈維先生無權干預吧？”

向雁低著頭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哈維卻并不生氣，甚至還點了點頭：“蔣小姐說的沒錯，不過我也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打擾了我和蔣小姐單獨相處的時間。”

蔣婉沒看哈維一眼，只是朝著向雁招手：“來幫我看看這份文件哪里有問題。”

“確定無誤，給我簽字。”

向雁感嘆終于得以解脫的同時，快步走到蔣婉身邊。

她半蹲著，瀏覽蔣婉電腦里的文件。

看她辛苦的樣子，蔣婉冷哼一聲：“向秘書，難道是我們蔣氏沒有給足辦公用品的經費，讓你連一把像樣的椅子都找不出來？”

向雁愣了一瞬，立刻將辦公桌對面的一把椅子搬來坐下。

如此，原本能坐在蔣婉對面的哈維，只能坐在距離辦公桌較遠的沙發上。

期間，向雁與蔣婉不停在溝通電腦里的文件，哈維一句話也插不上。

不出兩個小時，哈維待不下去，憤怒起身，還要努力保持微笑的樣子，向雁只看了一眼，立刻轉移視線。

蔣婉看到向雁的小動作，嗤笑一聲：“哈維先生還有事就先去忙吧，最近公司里事情很多，恐怕我抽不出時間來陪哈維先生閑聊。”

哈維接二連三被拂了面子，自然也不會繼續留下來：“那我就先告辭了，改天請蔣小姐吃飯。”

哈維一走，向雁立馬起身：“蔣總，真是對不起，我沒能幫上忙。”

蔣婉“嗯”了一聲，向雁立馬識趣的退出辦公室。

看著向雁離開的背影，蔣婉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
雖然小姑娘為人處世、接人待物的能力還有待修煉，但程巖訓練出來的人手，素質確實不錯。

今天在面對哈維的時候，也能經由她的提醒，努力跟她打好配合。

下班的時候，向雁還要跟著，卻被蔣婉拒絕：“你的工作不是貼身秘書，所以不需要跟著我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看到向雁一臉猶豫，蔣婉罕見的生出幾分耐心：“別把程巖的話放在心上，你和他的工作不一樣，所以你不用整天形影不離的跟著我。”

向雁還是擔心，她知道懷孕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的重要性。

她是真的很擔心程巖說的事情會發生。

但她知道，憑借她的能力，根本攔不住想要離開的蔣婉：“那......蔣總，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，如果您有任何疑問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！”

蔣婉輕笑，背對著向雁，朝著她揮了揮手。

開車回家的途中，蔣婉接到了蔣母的電話。

手機屏幕上浮現“蔣夫人”三個字，蔣婉下意識的皺眉。

她不理解，蔣夫人為什么還會找上她，難道她之前所表達出來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？

猶豫很久，在手機響起第十遍的時候，她按下接聽鍵：“我給你三分鐘時間。”

電話那頭沉默一瞬，隨即傳來蔣夫人的啜泣：“蔣婉，你難道真的要一輩子與我老死不相往來嗎？”

“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！”

同樣的話，她已經重復了無數次，如今面對蔣夫人她只剩厭煩：“我已經說過很多次，就是因為看在你是我的親生母親的份上，我才會保證你在余下的生命力，能永遠盯著蔣夫人的名頭，也能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。”

“至于你晚年悔悟，想要從我身上得到所謂的親情和陪伴。”

“我勸你，還是不要做夢了。”

蔣夫人的哭泣聲變得更大，蔣婉不耐煩的掛斷電話。

為數不多的好心情，在這一刻瞬間消散。

正是因為這一通電話，蔣婉被后面的車追尾，她的身體猛地前傾，她下意識的護住腹部，可猛烈的撞擊還是讓她感覺腹部一陣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