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在電話里，對程巖說出了今天見面時沒能說出的話。

“程巖，或許你不知道，如果沒有你的幫忙，讓我一個人嘗試著把她變成原來的樣子，我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。”

蔣婉的性子我明白。

她認準的事情，很難會輕易發生改變。

在這條路上，如果沒有程巖幫助，我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堅持下去。

程巖略有些哽咽：“我陪著你們一路走來，我知道你到底有多苦，有多難，所以我也不可能看著你們就這么輕易分開。”

“行了，咱們兩個大男人也別在這里繼續感傷。”

“以后，我會幫你盯著蔣總的。”

......

回家路上，我還想著這段時間陪伴柒柒和塵塵的時間少了，要跟他們好好聊聊，至少讓他們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。

沒想到，在家門口遇到了蔣夫人。

蔣夫人見到我，略顯拘謹。

“晏隋，我這次來......”

沒等她把話說完，我打開大門邀請她進去坐坐。

從程巖嘴里我也聽說了，這段時間蔣夫人和蔣婉的關系也略有緩和。

大概是因為雙腿受傷的緣故，她對蔣夫人的敵意沒有那么大，但也親近不起來。

“我，真的能進去嗎？”

我點頭。

她來，不過是想看看孩子們。

如果柒柒不討厭，我不會拒絕她看孩子。

畢竟，她說到底還是孩子的親姥姥。

走進客廳，傭人拿來新的拖鞋給她換上，我讓她在客廳稍等。

“這會兒柒柒的家教課應該還沒上完，我去看看，等會讓她下來跟您見面。”

沒想到曾經一心想見到孩子的蔣夫人，這會兒卻朝我擺擺手：“你誤會了，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柒柒。”

不是想見柒柒？

我還沒想明白除了柒柒之外，我們之間還能有什么交集。

她突然看向我，神情嚴肅：“晏隋，我們能聊聊嗎？”

聊？

聊什么？

我腳步一頓，猶豫片刻后還是坐在她身邊：“你想跟我聊什么？”

她看了我一眼，緩緩開口：“我聽說，你已經跟婉婉見過面了？”

我沒有否認，也沒有答應。

“我知道，你和婉婉的事，就是因為我的干預，才讓你們倆走了那么多彎路。”

“當年，我覺得感情根本就不重要，我和蔣婉的爸爸沒有感情，可是我們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。”

“感情帶給我的只有傷害，我不希望婉婉走我的老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