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野也是有些汗流浹背,因為這些話都是李弘教他說的。 按理說,這個皇帝一直都在搞“子侄親情”,對“質子”這兩個字應該會很避諱。 但他一點都不避諱,反而將里面的利害關系講得清清楚楚。 而且聽他的意思,這些話只是對白玉璣的說辭。 自己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過對秦家的不滿,這些話像是拱火,又像是他幫自己編出來的。 這個皇帝,好像對秦開疆一點戒心都沒有。 言語溫和,就像只是教導自己的子侄,卻又有著莫名的煽動性。 “牧野,你委屈么?” “有什么好委屈的?” 秦牧野笑了笑:“我在這世界上,只有一個半親人。我想為另外半個,或者說一個半、兩個半甚至好幾個半努力一下?!?br/> 白玉璣心跳陡然加速。 她知道,那一個指的是秦延瑛,半個指的是自己。 后面的一個、兩個甚至好幾個,指的是兩個人的孩子。 這樣的表白,讓她第一次不敢直視秦牧野的眼睛。 因為羞澀。 也因為羞愧。 秦牧野站起身:“聽說西域那邊來了一個商隊,里面的人胡旋舞跳的可好了,咱們去看看吧?” 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