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尋一聳肩,“儒家空談過甚,一味強(qiáng)調(diào)禮法仁義,純以人性治國,弊病同樣不少。”
接著不等扶蘇再問,古尋又把道墨兩家也一并說了,“墨家講究知行合一,不依書本,更重經(jīng)驗(yàn),這想法很好,可惜如此做派,想要培養(yǎng)一個真正合格的墨者,難度過大,況且兼愛非攻的思想也過度理想了。”
“至于道家……道法自然,天人合一,道家學(xué)說可以說是泛用性最廣的一派理念,不過足以安民,卻又不足以強(qiáng)國,除非恢復(fù)到古時的小國寡民,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的境況,否則局限性同樣嚴(yán)重。”
扶蘇無法理解的驚訝道,“可這……這樣一來的話,豈不是無從治國了嗎?”
“不不不。”古尋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,“治國之方,就在其中。”
“我說過,你需要知道的不是是什么,而是為什么。”
“為什么法家之說在這種情況下可以發(fā)揮更好的作用,為什么儒家理念在另一種情況又強(qiáng)于法家了。”
“因時制宜,因物制宜,因事制宜,因地制宜,不同的情況,采用不同的處理方法,以求的最好的結(jié)果,這就是為君之道。”
“臣者治國,而君者治臣。”
“你需要做的,是做出準(zhǔn)確的判斷,并選擇出最合適的人選去解決問題,而不是自己想辦法解決。”
“這……”道理扶蘇懂,雖然此前他從沒想過這么做,不過聽起來就很合理。
問題是怎么操作呢?
百年以來,秦國素來以法治國,是七國間法家勢力最強(qiáng)的地方,所以儒墨道三家的領(lǐng)袖高人,甚至連秦王的面都懶得見,除非秦王本身表露出了改弦易轍的意思。
儒墨法道,諸子各派不可并存這是公理,從未例外。
“老師,這種方法根本不可能達(dá)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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