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萬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黃毛青年的眉毛一挑，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說老太婆，您別是真年紀太大，老糊涂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您覺得像您這個歲數的人，銀行都不放貸給您，我們為啥會借錢給您吶，不就是因為咱利息收的比銀行高嘛？”

    “您都一把年紀了，做人嘛，得有點覺悟才行，我可是打聽過了，您這不單單是跟我們張老大借了一萬，還跟咱對家那姓李的借了兩萬！”

    “您應該不會先還咱對家，那姓李的錢吧？”

    黃毛笑的陰森，而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，他身后那幾位身形算不上壯碩的年輕混混，也同時踏前了一步。

    身板雖說確實算不上硬朗，但這怎么說都是好幾個成年漢字啊，這并排往那一站。

    你別說，還真有那么點嚇人。

    瞧見他們這般架勢，趙凡的奶奶的臉色，也是苦澀到了極點。

    再看那黃毛似乎威脅，又似乎真準備隨時動手做些什么的架勢，奶奶還是彎下了身子，結結實實的朝著那黃毛青年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她這個年歲，跟個年輕人鞠躬，可謂是屈辱到了極致。

    可眼下，為了自己的孫兒，她真的顧不上這些了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這位大哥，您看，這都還沒到還錢的時間呢，我家的門也被您踹爛了，您看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奶奶話還沒說完，趙凡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奶奶，別為這種人彎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