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牧野是被抬著回病房的。 即便是昏迷,他的手依舊緊緊攥住她的手腕,讓她掙脫不了。 陸夕檸無奈只能給龔韻雪發消息,言明這邊的情況。 后者露出嘿嘿一笑,“我懂,我懂。” 陸夕檸:“……” 看到男人的檢查報告,以及最后的總結,她愣了許久:氣急攻心? 季牧野不是因為病,而是被氣昏的? 陸夕檸開始回想來人之間的對話,左思右想,也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。 她目光再度落至病床上雙眸緊閉的男人,刀削般的俊朗面容,鼻高唇薄,容色蒼白卻有渾然天成的清冷感,疏離矜貴,讓人移不開視線。 “嚴冬,你過來。” 被點名的秘書身子一抖,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 十幾分鐘后,季牧野醒來就看到自己秘書哭喪著一張臉。 病房里根本沒有陸夕檸的影子。 對上他冷颼颼的視線,嚴冬急忙解釋,“夫、夫人她回去陪孩子了。” 男人沙啞的喉間溢出一聲輕嗤,后槽牙發癢,五指緊抓床單,臂膀爆出根根青筋。 季牧野直接拔了還在掛點滴的針管,掀開被子下床。 嚴冬驚恐:“季總,你還病著!” 憤怒的血液讓他脫口而出,“病著總比被偷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