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息隱隱聞到了奶粉甜膩膩的香氣，他睜開眼睛，扭頭對上了孩子含笑的目光。

    陸糯糯：“叔叔早呀～”

    見他醒過來，立馬驕傲地揚了揚手里的奶瓶：“叔叔你看，都喝光光啦～”

    季牧野緩緩起身，揉了揉她還沒有梳頭發的小腦袋，把她抱到了懷里，修長白皙的手指給她梳了梳頭發。

    他嗓音微啞，帶著淡淡的笑意：“糯糯真棒。”

    這時主臥傳來動靜，季牧野和陸糯糯同時抬頭看向主臥的方向。

    陸夕檸見客廳沒有開燈，奇怪的同時按下了開關。

    她手里還拿著女兒要換的衣服，聲音溫柔：“糯糯，今天我們穿這套衣服好不好？一會兒干媽來接我們去……”

    剛開燈，明亮的燈光微微有些刺眼。

    季牧野瞇起眼睛的同時，伸手捂住了女兒的眼睛。

    陸夕檸腳步頓住，季牧野？

    她的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有些發皺的襯衫西褲上，赧然就是昨夜過來的穿著。

    男人頭發凌亂，身上還蓋著他自己的西裝外套，一看就是剛睡醒樣子。

    陸夕檸蹙眉問道：“你昨晚沒走？”

    男人沒有因為她臉上的冷意感到不悅，輕輕頷首，輕聲說道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陸夕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清晨的維港，波光粼粼，帶著些許朦朧的霧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