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比不得女子,不能嬌氣,故而她忍痛疏離,都是為了他好。 可笑他也曾真的信過這鬼話。 皇后怒道:“你這是什么眼神?” 李玄澤捻起掉落在衣袍上的一枚黑子,漫不經心道:“我的命,你有本事就拿,沒本事就別嚎。” 皇后怔了怔。 緩緩后,氣得發抖。 “你在說什么,你……” “我們之間,你很清楚,是母憑子貴,而非子憑母貴,”李玄澤修長指尖摩挲著棋子,淡淡道,“換言之,你的榮華尊位是我給的。” 父皇醉酒后曾言。 立他為太子,并非是因嫡庶,也不為其他。 只是天意。 天意說,他得是太子。 太子的母親,便得是皇后,這是太子應有的體面。 皇后死死盯著他。 “你以為我稀罕這尊榮,我要進宮做后妃的嗎?李玄澤,我給了你命,你豈能這樣對我……” “不稀罕,你就別戴這鳳冠,別掌那鳳印,別憑著皇后威儀草菅人命,我也未必想要投生在你腹中。” 李玄澤始終沒有正視她的目光。 從小到大,他雖性子倔,卻也是頭一回對母后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