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晚葶給歲寧摔青的傷口抹了厚厚一層藥。 盡管林歲寧再三說了不疼,方晚葶還是在傷口處吹了又吹。 方才她急得掉淚,不盡然是演戲,她是真心疼的要命。 “沒事兒,”林歲寧眨了眨眼,“姨母,我晚膳想吃螃蟹,你讓下人去端來,就說我從小心情不好的時候,只有螃蟹哄得好我。” 方晚葶捏捏她臉。 “你啊,能不能答應我,不要去管別人的是非,顧好自己保住小命,行不行?” 雖然歲寧不說,方晚葶也能看出來,這孩子大抵是干涉了什么事,才將自己置于危險境地。 林歲寧綿綿道:“我不會有事的,有神力在護著我。” 她沒有吹牛。 先前那支箭射向她,卻原路折返,不是神力又能是什么? 吱呀一聲,屋門推開。 方晚葶立刻避讓到一旁,欠身行禮。 梁王妃擺手示意平身,坐到床邊來,卸了修長的護甲再握住林歲寧的手,憐惜的目光看著她。 “我派人去給太子傳話了,這回務必要他給你個準話。” 王妃臉上的關切瞧不出任何破綻。 林歲寧垂眸道:“不必了,他的心若是不在我這兒了,再糾纏只會惹其厭煩。” 她體內藥勁沒過,瞳孔渙散無神,說話顯得有氣無力。 但在梁王妃看來,這不過是被傷過的姑娘心如死灰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