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月說,她看到了打人,那個人被打得很慘,皮開肉綻,還被折斷了腿。” 只是聞映月的神志還未完全恢復。 究竟是誰在打人,誰被打,她都說不出來。 李玄澤說:“王府打殺個下人,也不算稀罕事。” 林歲寧搖搖頭。 “若只是打殺個下人,至于給映月喂這樣的藥,叫她不能開口嗎?” 故而,聞映月看到的,一直是系關梁王府命脈的大事。 梁王夫婦已是如此尊位,又有什么怕為人所知的呢? 左不過徇私枉法,亦或者有謀逆之心。 李玄澤想到此處,便道:“隨我去東宮。” 在這兒住下去,他是不放心了。 雖說住在東宮對歲寧的名聲不利,但他管不了許多了,呆在眼皮子底下是最穩妥的,且朝夕相見。 林歲寧凝想片刻,還是搖頭。 “我走了,映月怎么辦,晚膳后映月還有一頓藥,我再去替她吃喝了。等到明日,映月就能清醒大半,能告訴我……” “你還要去替她喝藥?”李玄澤皺著眉頭說,“我把聞映月也帶走不就行了?” “可是把映月帶走,容易打草驚蛇,”林歲寧輕聲說,“我小心些,是可以瞞過他們的,知道真相之后,你再……” “不行。” 李玄澤想也沒想拒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