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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二十章:出賣

      有點(diǎn)跑題了,本來是要沿著我和娜娜的主線一直走下去,一場夢竟然讓我許久回不過神來,我害怕那樣的存在,我害怕那樣的現(xiàn)實(shí)。

      人生歷程里有三年的時光就是這樣走過,但這三年的過往卻傷害了一生,我要用一生的時間來試著與那不堪的三年和解。

      或許是積怨太多,最終還是做不到放下。

      因?yàn)樵谛撵`的最深處卻留下了不可掩蓋的密密麻麻的瘡痍,所以當(dāng)腦海里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夢重溫過去的時候,甚至有些是補(bǔ)充以前的片段,那刻,淚水再次無聲的從臉頰滑落,心碎了!

      從此以后,我為此而自卑,為此而痛苦,折磨著心情,沒有人會理解曾經(jīng)受過的苦,那是一部冗長的東家長西家短,在青春飛揚(yáng)的季節(jié)里,我卻過早的接受到了這樣的培訓(xùn),所謂的青春也只是眨眼而過,看著別人的故事,影響著自己的心情。

      我的青春有太多遺憾,有限的時間里沒有好好的快活一回,只知道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唯唯諾諾的察言觀色。

      在一個自卑的國度里抬不起頭來,而灌輸我這樣思想的,無疑是舅媽了,從去往舅舅家里就開始被舅媽有意無意的指責(zé),好似我每個月領(lǐng)取的200元報酬,對于我來說是施舍,所以舅媽總是用趾高氣昂的姿態(tài)從我身邊走過,在她的身后,永遠(yuǎn)是我低垂著頭,看著快要磨破的鞋面,二十歲的世界里,我的回憶里盡是這樣。

      在一個現(xiàn)代化社會里,我覺得我的身份和古代那些婢女沒什么區(qū)別,唯一不同的是,我沒有因?yàn)榉稿e而罰跪,但舅媽刻薄的語言,指桑罵魁的架勢,歷歷在目,做不到去遺忘,那是初入社會時,所上的最沉重的課程,也曾流過淚,也曾小哭到半夜三更。

      沒有人會來同情自己,那些年,即使四季更迭,氣溫來回的變化著,衣服不停的增減著,但是我的內(nèi)心猶如零下的寒冬,感受不到一點(diǎn)溫暖,只會讓自己那顆跳動的心一次次的被冰凍。

      從來沒有幻想過什么解凍,因?yàn)橐呀?jīng)被冰凍了,即使再怎么寒冷,也只能這樣了,就猶如一句老話說,壞到一定程度也沒法再壞了!

      而我就是在這樣的消極的狀態(tài)下,揮霍著一個又一個24小時。最后收獲的是滿腹的怨恨。

      當(dāng)這些怨恨在心底扎根的時候,我做不到去拔除,任由它們肆意的生長,在一個明朗的外表下,內(nèi)心世界卻已經(jīng)是盤根錯節(jié)。

      這一切好似早已經(jīng)是注定,我更改不了,我奈何不了,只能硬著頭皮局促不安的前行,那模樣,像極了犯了什么大錯的囚徒,有點(diǎn)懊悔,有點(diǎn)自責(zé),有點(diǎn)我命由我不由天!

      在這種沒有選擇的選擇下,我在多年后的總結(jié)為:不應(yīng)該,但是又無能為力,在父母的夾持下,不得不從,因?yàn)槲曳艞壛藢W(xué)業(yè)后就必須要走入社會。

      而舅媽家正需要一位老實(shí)能干的人來幫忙,而我就屬于那種不二人選。如果適逢遇到一位好心的主,我想我的人生或許是另外一姿態(tài),但偏偏我沒有那么幸運(yùn),我遇到了舅媽。

      在她橫豎都看我不順眼的狀態(tài)下,我竟然能夠忍受住她的凌威,委曲求全的與她相處了三年之久,而我又是多能忍,才能夠做到這樣?一切好似沒有答案。

      我將過往記錄了下來,突然間啞然失笑,覺得字里行間出現(xiàn)的全是很負(fù)面的文字,整個人猶如唐僧般的在那里碎碎念,可惜的是,我念的不是緊箍咒,我身邊也沒有保駕護(hù)航的孫行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