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，您請坐。”海瑞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，略帶諂媚地道，“昨夜羅蒼曾離開過軍營，以免打草驚蛇，并未派人跟蹤。”

    李修文沒有說話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。

    海瑞見他不說話，岔開話題道：“殿下，您昨夜是親自看著那二人離開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李修文言簡意賅地道。

    說得多容易露出馬腳，簡單的回答既不會讓對方懷疑，也容易保護(hù)自己。

    海瑞把一切看在眼中，接著道：“高晨在樹林中發(fā)現(xiàn)了血跡，是人血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發(fā)生兇殺案了嗎？”李修文站起身來，大吃一驚道。

    海瑞靜靜地看著他表演，過了一會兒才道：“只有血跡，沒有尸體。”

    “嗨，我以為發(fā)生兇殺案了呢？”李修文又坐了下來，松了口氣道，“說不定有人打架，沒有好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對答如流，沒有絲毫猶豫，也沒有絲毫破綻。

    海瑞不相信他，卻又無可奈何。

    李修文見他不說話，反客為主地問道：“海大人，您不會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？”

    “當(dāng)然不是。”海瑞收斂起了笑容，嚴(yán)肅地道，“昨晚楊奇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聽秦懷玉說了。”李修文見他盯著自己，連忙解釋道，“這件事兒和我沒關(guān)系啊。我昨晚回去就休息了……”

    海瑞也不說話，靜靜地看著他表演。

    李修文直到說得口干舌燥了之后才停了下來，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“這事反正和我沒關(guān)系。沒有其他事情的話，我就回去了。”他不想在此浪費(fèi)時間，還要去思考一下光復(fù)會的事情。

    案子一日不破，獎勵就一日不到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