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之前都以為是瞬移呢。”

    柯明雄說到這里，他問起了手腕之中的錄音筆。

    他問道，“你能感受到生命的氣息，程菲它是從遠處直接來到我們身邊的，還是有一個由遠及近接近的過程呢？”

    錄音筆里的存在答道，“我的眼，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？”柯明雄反問。

    錄音筆里的聲音確認道，“是呀，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眼，每一次我感受到你想要讓那個我來到你身邊的時候，我就會特意把我的探測功能關閉一小會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的話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個我還會保持在原地一動不動呢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是這樣。”柯明雄摸了摸下巴，今天剛剃完的胡子，只有一點青茬。

    他說道，“看來程菲還處在那個微妙的狀態，只要我們嘗試觀測她是如何移動的，她就會在原地一動不動。”

    牽引的感覺越來越強。

    “這個問題我們之后再研究。”柯明雄的右手握住了程菲微涼的小手，他的左手伸向了蘇珊。

    他說道，“蘇珊，握緊哥哥的手，黃昏要來了，我們要離開這里了。”

    黃昏的顏色穿透了羊水組成的淡黃色海洋。

    柯明雄與蘇珊略微恍惚了那么一瞬。

    周遭的一切事物接連消失。

    他們眨了眨眼，再一次看清的時候，已然發現四周變得空蕩蕩，只余下了黃昏的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