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。

    殺喪尸沒有心理負擔(dān)，但殺“人”有，殺同胞有，殺這么一個與自己相像，這么具體，這么鮮活的“人”，有負擔(dān)。

    負擔(dān)重到甚至能把她壓垮。

    劃開皮肉的聲音，一切言語都模模糊糊，只有“殺死展金秋”的聲音是那樣清晰。

    花蕾睜著眼睛，感到耳鳴聲蓋過了一切。

    清脆的響聲。

    是晶核接觸玻璃器皿的聲音。

    那枚晶核還沒有完全成型，殘缺不全，如同展金秋那本該圓滿的人生。

    她叫展金秋，出生在立秋的江南，今年三十二歲，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姐姐...

    花蕾雙眼模糊，滾燙的淚珠就這么一滴滴落了下來，劃過已經(jīng)沒有知覺的，化為石頭的面龐。

    嘀嗒。嘀嗒。

    無聲哭泣。

    展金秋沒辦法迎來下一個金秋了。

    她默默地發(fā)動異能，復(fù)原自己的灰化。

    還有下一個，下下一個...

    還有機會去救下別人。

    只是為什么眼淚無法止歇。

    “...我很理解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