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，做了個“請坐”的手勢，示意林晨坐下說話。

    林晨也不客氣，徑直在張天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，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張天成，等待著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林晨坐定后，雙手交叉放在身前，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，眼神依舊銳利。

    “張大人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到來。”

    張天成輕笑一聲，搖了搖頭，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，茶水清澈，熱氣裊裊上升。

    “殿下過謙了，你的到來，并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
    他將茶杯遞向林晨。

    “請用茶。”

    林晨沒有接茶，只是微微頷首，目光落在茶杯上片刻，又重新回到張天成臉上。

    “張大人好雅興，深夜還在品茗。”

    “睡不著啊。”

    張天成收回手，將茶杯放在自己面前，輕啜一口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，總讓人難以心安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茶杯，放在桌上，目光坦然地迎上林晨的視線。

    林晨眼神微動。

    “哦？不知是什么事情，讓張大人如此煩心？”

    張天成嘆了口氣，目光轉向窗外漆黑的夜色。

    “殿下何必明知故問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