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輩子沒見過氣性這么大的人,那么點破事兒,生氣生一年了還沒消。 “殿下,您先前老怨將軍不回府。其實,將軍是怕連累您……他跟王里正沒什么的。” 等蘇唳雪走遠了,唐云一邊收拾箭矢,一邊跟南宮離念叨起來。 新婚燕爾,水靈靈的小美人兒誰不稀罕?可定北軍統帥是個遭人恨的位置,身邊全是血雨腥風,沒有花前月下的地兒。 “我有那么愛吃醋嗎?”南宮離翻翻眼皮,“我意思是,如果不是一兩回,不該想辦法嗎?明衛之外也該有暗衛,不能被動挨打呀。” “本來有的。”唐云撇撇嘴,說。 “人呢?” “自從您來,就都給您了。” “!” 傻子!傻子傻子大傻子! 不讓瞎逛,南宮離就乖乖地坐在校場邊,安安靜靜的。 可不管蘇唳雪進進出出干什么,她目光都追著。 習武之人比一般人對周遭事物都要敏感得多,被這么盯著看,特別容易毛。 將軍臉色越來越陰沉,定北軍大老爺們兒雖然糙,但不傻,一看這情形,個個都識趣地找借口溜之大吉了。 校場空蕩下來,她終于忍無可忍——“殿下,您要一直這樣盯著臣嗎?” “將軍,我來看你,你就一點兒不開心嗎?” “承蒙殿下蔭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