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離焦急地抗議道:“我是去給你撐腰,不會給你添亂的,你相信我。” “不行。”蘇唳雪放輕了聲音,耐心地跟小丫頭解釋道,“阿離,我懂你心意。可定北軍不是拿威權能鎮壓住的地方。如果是,也不配守我大熠門戶。這件事,我必須自己處理,半點也不能借你的勢。” 漠北雖偏遠,人煙稀少,環境艱苦,卻養成了那里的軍人吃苦耐勞、百折不撓的作風,多少悍將勇兵都是從這里出來的。 不怕死的人,自然不會畏懼強權。 “可我不想和你分開……必須分開嗎?”女孩子將臉埋在她肩窩里,喵嗚喵嗚地囁嚅,“我不是你的藥引子么?” “是。所以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活下去,一定會回去找你。”蘇唳雪握住那雙惴惴不安的小爪子,柔聲細語就像乖哄一個小娃娃,“阿離,我們小時候分開了十年,這十年再也補不回來,但以后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——我們還會有第一個十年、第二個十年、第三個十年……” 因為有了一年,就會去想三年、五年。 因為有開始,就可以有未來。 分別前夜,南宮離蹭著人依依不舍地溫存了一個晚上,就像一只無辜而又乖巧的貓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