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和沈硯冰她們交代，自然得隱瞞一手。

    突然，副駕駛指著前面驚呼：“那是什么，我的天啊！”

    駕駛艙的玻璃被暗綠色光斑割裂，一團黑霧里探出的青銅巨輪碾碎了他的常識——直徑超過三十米的輻條正穿透云層，每根輻條末端都懸著拳頭大小的銅鈴，在萬米高空死寂地搖晃。

    “TCAS失效！“

    副駕駛的喊聲被青銅戰車碾過的氣流吞沒。蕭明看見更多銹跡斑斑的車轅刺破云海，青銅饕餮紋在機翼燈光下泛著尸斑似的銅綠。整架波音787的機身尚不及戰車左側車輪的輻條長度，那些流淌著幽藍火焰的青銅軸瓦正將云層灼燒出焦黑的裂痕。

    經濟艙的尖叫聲穿透艙門。蕭明盯著戰車底部垂落的鎖鏈，每根鐵索都捆著半融化的星斗，暗紅色隕鐵在氣流中相互碰撞，迸濺的火花將舷窗映成血色。

    最前方的青銅面罩御者突然轉動脖頸，古銅面罩下的空洞眼眶掃過駕駛艙，蕭明聞到了儀表盤塑料件熔化的焦糊味。

    “它...在加速！“副駕駛的指甲摳進座椅皮革。戰車轅木上浮現出蝌蚪狀銘文，暗金色流光順著三千年前的鑄造紋路奔涌，機艙燈光開始頻閃。

    蕭明看見后排靠窗的乘客正用手機拍攝——鏡頭里戰車頂部的銅傘蓋正在滲出瀝青狀液體，那些粘稠的黑色物質在空中凝結成篆體咒文，和【歸墟世界】里面的文字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塔臺雜音徹底消失的瞬間，青銅車輪碾碎了漫天黑色魔霧，太陽光輝直射下來，那一道道光輝似乎成鎖鏈一般被青銅戰車拉扯，宛如戰車在放牧金烏。

    整個飛機被這一幕深深的震撼！

    神話！

    降臨現實！

    青銅戰車趕著金烏飛速遠去，黑霧再次遮掩，

    機長握緊劇烈震顫的操縱桿，冷汗順著后頸流進制服領口。

    蕭明聽見戰車內部傳來編鐘的嗡鳴，那聲音讓所有儀表盤指針開始瘋轉，整個飛機劇烈抖動起來。

    “MH370，這里是桃源機場塔臺，收到請回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