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點兒了,柳沉魚能去哪兒啊,現在孩子還在何萍萍家就說明她到現在還沒回來。 秦淮瑾心里有些急了,這么晚了還沒到家別是出了什么問題。 何萍萍見秦淮瑾面色有些不好看,不禁搖搖頭。 “別著急了,小柳接到她大哥的電報,去省城火車站接人了。” 賀廣陵來了? 秦淮瑾松了口氣,不是出事兒了就好。 面對何萍萍滿臉的打趣,他頗有些不好意思,“也沒著急。” 也是他關心則亂,要是柳沉魚出什么事兒,何萍萍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,早就讓人去通知他了。 何萍萍看破不說破,笑著點頭,“是是是,嫂子看錯了。” 說完,把柳沉魚托她換的雞蛋拿出來。 “這一小筐都是。” 深口柳條筐滿滿一小筐足足一百五十個,“水瓶票換出去了,那家人大兒媳婦把弟媳婦兒結婚的暖水瓶打壞了,要賠一個。” 這暖水票不好的,不是工人的話,只有結婚的時候發兩張暖水瓶票。 “沒花錢,這雞蛋都是那家人跑了一個生產隊湊的,新鮮著呢。” 何萍萍知道這是給小孩子吃的,所以特別跟換票的那家人說了,雞蛋一定要新鮮。 那種攢了一個月的不要。 “麻煩嫂子了。”秦淮瑾接過柳條筐,朝屋里喊人。 “嫂子我們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