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堃看到還是剛才的兩個人，稍微有些驚訝：“還有什么事嗎？”

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陳著說道：“就是仍然想請曾教授擔(dān)任評審的事情。”

  不知道什么時候，陳著已經(jīng)站到了最前面，接下了談判的任務(wù)。

  “這個啊……”

  曾堃一邊打傘走著，一邊回道：“我都說了等我看看時間。”

  他心中有兩個顧慮，如果團委那邊不能給出明確的意見，那就不會參加。

  陳著跟在后面，曾堃一開始沒有搭理他。

  不過踩過浸水的路面時，陳著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：“鞋子又浸水了，現(xiàn)在的奸商真是越來越多，幾百塊買的鞋子都很不耐穿。聽我外婆說，以前幾毛錢一雙的膠鞋，怎么穿都穿不爛。”

  這句話就像是釣餌，釣的就是這種對現(xiàn)代社會極其不滿的老憤青。

  “現(xiàn)在怎么能和以前比？”

  曾堃完全沒有意識到，這就是陳著打開話匣子拉近距離的手段，或者說哪怕意識到了，他大概也是忍不住的。

  “以前我下鄉(xiāng)的時候。”

  曾堃對陳著說道：“大隊里隨便發(fā)的一雙鞋，在地里怎么干活都磨不爛，你讓現(xiàn)在那些鞋子去試試，不到三天底子就穿掉了。”

  “對啊。”

  陳著馬上附和道：“別說鞋子了，皮帶也是，買了兩天的皮帶就斷了，真不知道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能放心的商品。”

  “看到我這根皮帶沒有？”

  曾堃指了指腰上掉漆的皮帶，陳著心想伱這不會要說從上世紀80年代一直勒過來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