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嘆了口氣繼續說道：“南疆有一種蠱術名為換心蠱，可以通過蠱蟲完美的操控一個人的一言一行。而與南疆和親的提議正是來自那位步步高升的大臣，一旦和親完成，那么南疆也就有了名正言順的地位。同樣是皇室血脈，走出南疆也就順理成章，未來未必沒有機會入主中原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未來，而是很快就要發生了。”李牧搖搖頭，他想到了現在的朝中局勢。

    自從上一任皇帝禪位之后，太后坐上了龍椅，鳳天帝，他并不是第一個坐上這個位置的女人，民間反對的聲音并不多。

    但是反對聲音最多的卻是來自朝堂之上，除去宰相一脈鼎力支持之外，也只有鳳天帝的本族宋家對新帝持支持態度。

    但是，宰相一脈如今被新帝分了很多權柄給新上任的幾名女官，這也導致宰相一脈怨氣頗重。

    而宋家，他們支持新帝，想的是新帝沒有子女，未來這把龍椅肯定是要落到宋家的。

    新帝雖然有一個殺手锏，就是一群實力高強的殺手，但是他的血腥手段早已引得朝堂上下怨聲載道。再加上近段時間，監察司查出了一條與新帝有關的人口販賣產業鏈，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，但只是有關聯就已經足夠了。

    永興王聽完李牧的分析后點了點頭：“若真是如此，南疆的新王上這是直接把我們綁在了同一輛戰車上。若她們真的打著五皇子安邊王的名義起兵清君側，我們就很難插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僅是很難插手，我們甚至可能還會被迫出兵幫助他們，因為我們的女兒是南疆下一任的王，也很有可能是這天下下一個女帝。”王妃嘆了口氣，大祭司已經把這些都算到了嗎？

    北疆軍這些年一直在慢慢的往北推，他們一邊與北疆莽民戰斗，一邊同化分解著莽民，每年開春時節，都會有數量眾多的莽民前來投靠。

    這其中不乏有真的快要餓死的莽民，同樣其中有來自北方的探子，間諜，準備在關鍵時刻背后捅刀子的。

    為了應對這些莽民，北疆軍有一套完整的處理制度，這一套制度是由永興王制定的，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夠在北疆屹立不倒，而且逐年往前推進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北疆并不是拿不下來，只是我懂的一個道理，飛鳥盡良弓藏。若我真的拿下了北疆這一大片區域，要么就是自立為王，在這里稱王稱霸，要么就是回到京城被人彈劾，永遠的囚禁在京城當中。”永興王看著遠處，心生感慨。

    “王爺就沒想過第三條路嗎？”李牧站在一旁，看著韓賢三人帶隊訓練士兵。

    “第三條路？說實話，這也就是天高皇帝遠，你若是在京城，單就這一句話，就足夠誅你九族了。”永興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    接著笑著搖搖頭：“其實我自己知道，我不是當皇帝的那塊料，這天下并不是誰有實力，就是誰的，我可以在京城當中瀟灑，風流…倜儻，但是普通民眾可就受罪死了。”

    李牧扭頭看了一眼永興王，沒想到他的覺悟還很高，不過他剛才絕對是想說風流快活吧，絕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