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麗桑卓歪頭看向羅文。

    “你高估了自己，低估了虛空，你認為你可以控制它們，但是后果你也看到了，你做不到，麗桑卓，僅憑你自己，這件事是做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平衡車女士的處境真的很尷尬。

    你說她想當壞人吧，她壞的又不夠徹底，要是麗桑卓真是壞人，那她應該是和馬爾扎哈一樣，直接融入虛空，和虛空融為一體，放任監視者吞噬符文大陸。可你說麗桑卓是好人吧，她又確實犯了滔天大錯，就卡在那了，上不去下不來的，尷尬的要死。

    “如果她們愿意聽我的話，那我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選擇？”麗桑卓回答道：“她們帶軍隊來攻打我的要塞，阻止我造嚎哭深淵，她們認為我被虛空洗腦了，認為我走火入魔了。”

    “必須得承認，我確實是被虛空的力量蠱惑了，我盡職盡責的為虛空行事，但，那并非是我本意，我也并沒有失去自我，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，可是，虛空是無法抵抗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對的，羅文。”

    “你指的是，虛空降臨后，你應付不了了，你知道自己做錯了，然后為了避免世界被吞噬，所以犧牲了別人的性命來保護世界嗎？”羅文看著麗桑卓，搖搖頭：“你改寫了歷史，麗桑卓，真實的情況是，她們并不是為了殺死你，只是為了勸阻你，你不聽姐姐的勸阻，一意孤行，召喚虛空降世，才引發了災難。”

    “.”

    “你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？”麗桑卓的聲音抬高了不少。

    仿佛冰雪消融，出現了生氣。

    “我都知道一點點。”羅文回答道。

    麗桑卓腳底下的浮冰開始挪動，她主動向羅文走近，明明羅文之前向麗桑卓前進，走了幾天都沒能靠近麗桑卓，可眼下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，麗桑卓就來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她真的很高大，在這個世界中，羅文是感知不到寒冷的，可他依舊從麗桑卓的身上感受到了渾身上下透出的寒意。

    “你并不是冰裔，你不會繼承那些記憶碎片，你不應該知道這些事，但是你就是知道。”麗桑卓伸出手，向著羅文探去，但伸了一半，麗桑卓主動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開口道：“我現在只想知道，我到底是對的，還是錯的？”

    “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