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都安撐開眼皮,發現自己裹著棉衣,蜷縮在一個背風的雪坑里。 此刻天色將明,晨光熹微,他從雪坑里爬出,發現同樣穿著厚衣服,踩著靴子的老徐盤膝坐在雪地上。 他厚實的脊背如巖石,如高山,凌亂的黑發與濃密的胡須連在一起,沒有睡,而是用黑亮的眼睛,望著北方。 “老徐,你在看什么?” 趙都安熟門熟路,抓了把雪,蹲在坑邊搓臉,皮膚搓的紅彤彤的,身上寒意才逐漸退去。 老徐說道:“舊民?!?br/> 啥玩意?趙都安沒聽清,再去問,老徐卻不說了。 他對此已經習慣,知道老徐就像是偶爾在線,大部分時間離線的ai,也不與他計較,這會洗了臉,忽然促狹一笑: “你知道我剛才干啥了不?你曾曾曾曾……孫女領著我去給你上香,就在宮里那個元祖廟,或者叫元祖亭里,說起來,你蓋了那個樓,真就為了挖個酒窖偷摸喝酒?” 他隨口打趣,本沒有指望回答。 老徐卻忽然扭頭,看了他一眼,吐出兩個詞來: “十一,密道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