轎夫將車簾掀起,露出端坐其中,那五官陰柔,眼窩深陷,年近四十,面無表情的“小閣老”。 “出來了?詔衙過夜的滋味如何?” 趙都安有些意外于,竟能與其偶遇,笑著問道。 轎子內,李應龍平靜地盯著他,死死地盯著他,用力地盯著他。 沒有暴怒,沒有大罵,沒有質問。 只緩緩說出一句:“我記住伱了。” 這句話,仿佛意味著某種,不死不休。 趙都安卻好似渾不在意,只是笑笑: “這算威脅么?” 李應龍沒有回答,只是閉上了眼睛。 轎子緩緩抬起,趙都安抖動韁繩。 一轎,一馬。 好似兩名橋上狹路相逢的劍客。 “嗤——” 馬蹄聲隱藏了風聲被割破的聲響。 雙方交錯而過,好似沒有爆發任何的沖突。 直到兩人又彼此走了一段,馬與轎子的距離,超過百步。 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