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神已畢，九州太平！”

    趙都安作為巡邏護(hù)衛(wèi)的武將，并不參與封禪大典儀式，饒有興趣觀看。

    知道這方世界的“九州”，乃是地理古稱，大略等同于如今的“九道”。

    高臺(tái)上，盛裝出席的女帝抬手，群臣緘默。

    鬢角霜白的孫蓮英從袖中取出起草好的祭祀文書，大聲念誦，無非是歌功頌德，講述女帝繼承大統(tǒng)的臺(tái)詞。

    念誦完畢，女皇帝掃視諸神靈位，眼神睥睨，道：

    “請(qǐng)?zhí)骒`牌！”

    登時(shí)，莫愁捧著虞國(guó)太祖皇帝靈牌上前，交由女帝，徐貞觀手捧靈牌，拋下群臣，沿著洛山正面的山道臺(tái)階，朝山頂走去。

    “我虞國(guó)封禪儀式，乃太祖皇帝所立，太祖曾言，事在人為，王朝鼎盛與神明無關(guān)，故而這祭祀神明，并非關(guān)鍵，山頂由五色土搭建的祭壇，才是核心，虞國(guó)皇帝，只敬先祖，不敬神明。”

    海公公的聲音傳入趙都安腦海。

    趙都安扶著腰間寒霜?jiǎng)Φ膭Ρ鲱^望著山道上獨(dú)自登山的女帝。

    山道漫長(zhǎng)，女帝卻走的極快，好似縮地成寸般，不多時(shí)，就已上了山腰，人成了一個(gè)小點(diǎn)。

    再往上，女帝手捧靈牌，走入洛山環(huán)繞的云霧中，再看不清晰。

    “接下來如何？”趙都安詢問。

    海公公淡淡道：“我等守好山下這座祭壇就好，山下的歸我等，山上的歸陛下。”

    趙都安抬眼，只見大群供奉，以及一名名或熟悉，或陌生的軍中強(qiáng)者嚴(yán)陣以待，山腳下安靜無聲。

    忽然，他腦海中，突然傳來裴念奴的，幾乎呢喃的聲音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