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輕鴻搖頭:“不。其實,他已經不怎么記事了。時而清醒,時而糊涂。若說他清醒的時候,偶爾還會念到姑祖母的名字……可我覺得,那并非是恨。” 李卿落原本低沉的心,又突然再次熱了起來。 “那可否,等他清醒時,帶我去見他?” 裴輕鴻:“但他如今清醒的時候,已經越來越少了。而且,犯起糊涂來,十分癲狂殘暴。” “如今,就連我都不能太過近身了。更勿旁人。” “這般與你說吧,大祖父,他若不是吃藥,早些年便已經去了。但是藥三分毒,他當年用藥又猛又狠,才害得他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。” “表妹若想去見大祖父,先不說能否進入院子,便是進去了,你這等鮮嫩……的女娘,大祖父看見你,立即便會發狂犯那飲血之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