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芝征求蔣奶奶的意見。

她看到蔣奶奶點頭，才不情不愿地開口：“我們今天帶的錢不夠。”

孫愛民依舊一副拽拽的死樣子：“你們可想好了，確定要針灸？別到時候又嫌東嫌西的。”

蔣奶奶笑著回應：“不會的。”

“這剩下的二百三十塊錢先給你，剩下的錢明天給你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

其實王秀芝手里也只有八九百塊錢，這錢是流動的，白天她當著蔣奶奶的面把錢給孫愛民，然后等到晚上之后，她再找孫愛民來拿錢。

就這么來回搗騰，看起來就有很多錢一樣，蔣奶奶存折里的“賣房款”也一點點縮水。

當然孫愛民也不是做慈善的，每天都要給他二十塊錢的出場費。

可王秀芝白天給了他五百塊錢，晚上孫愛民只返給她四百五十塊錢。

“你還少我三十塊錢呢。”

孫愛民面不改色：“漲價了，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張運華，你轉告他一聲，從今天開始，每天的出場費是五十塊錢。”

“什么？”出場費五十塊錢，再加上每天診所的租金二十塊錢，加在一起就七十塊錢了，按照一個月三十天來算就兩千一百塊錢了。

她跟張運華倆人沒日沒夜地忙活這么久，都還沒見到回頭錢呢，倒是讓孫愛民掙得盆滿缽滿。

這個黑診所本來是一個姓劉的在經營，生意不好就轉租了，一個月的租金也才五塊錢，可孫愛民按照日租金來算，光是租金一個月就六百塊。

“你們大別墅都到手了，還舍不得這三瓜倆棗，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，你也不想功敗垂成吧，那老東西手里還剩好幾套房子呢，你就不心動？”

事情進展得這么順利，他的功勞可是大大滴。

王秀芝被說動了，不過依舊堅持：“這件事我一個人沒辦法做主，我要回家跟老二商量一下。”

“好，那我等你們的消息，盡量別讓我等太久。”他說完還又拿出來五十塊錢，把剩下的四百塊錢遞過去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明天的出場費。”

王秀芝雖然心有不甘，可也沒辦法，罵罵咧咧地回家了。

“不能再這樣下去了，今天他敢要五十，明天......”明天的五十她已經給過了。

“后天他就敢要六十。”這不是孫愛民第一次漲價，本來張愛民掙的就是診所的一天二十的租金，后來又要加兩塊錢的出場費。

這才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，出場費從兩塊錢漲到了五十塊錢。

“他就是以為咱們掙大錢了，嫉妒咱們。”

張運華一言不發，一直是王秀芝一個人在發牢騷，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：“你倒是說句話呀，現在怎么辦？”

“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得了，把姓孫的也弄死，跟姓李的埋在一起。”李志高是在地下室被活活餓死的，現在就埋在別墅后面的花園里。

“不行，那老東西現在特別器重孫愛民。”張運華遲遲不弄死張運勇，也是害怕蔣奶奶起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