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張，怎么是你？春雀和阿玉呢？”

    傅安安壓低聲音輕聲問。

    說完，她連忙彎下身體，雙手攙扶老張的肩膀，用力把他從地上拖起來，讓他背靠在綠化隔離帶躺坐起來，以免壓住他胸膛處猙獰的傷口，加重傷情。

    “傅小姐，是你啊，咳咳……太，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老張睜開血腫的雙眼，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傅安安，眸底閃現如釋重負的放松，和乍然的驚喜。

    “你和督軍傅夫人離開游輪后，這么些天都沒有你們的消息，春雀姑娘和阿玉姑娘坐立不安，心里面一直擔心。”

    “等到今天，我膝蓋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，她們兩人就想離開游輪回到南城探個究竟。”

    “城里城外到處都有日國鬼子的崗哨，兩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，我不放心她們，就跟著一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進城的時候，恰巧有槍聲引起了騷動，我們三人趁著混亂沖進城里，剛走了不到十米，遇到一百多個日國鬼子，見年輕女郎就抓捕，見男人就開槍殘殺。”

    “春雀姑娘和阿玉姑娘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傷亡，趁亂把手槍都偷偷遞給我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老張喘了口粗氣，接著用沉重的語氣說道，“傅小姐，兩位姑娘都是你的人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被日國鬼子塞進汽車裝走，尋了個最佳的狙擊位置，連續開槍，殺死了幾個狗日的鬼子，轉身就跑。”

    “仗著對南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十分熟悉，我一路跑到中央飯店后門，想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和督軍。”

    “結果沒想到，跑到這里體力不支，差點暈厥過去，幸好碰見了傅小姐你。”

    老張挺著一口氣把話說完后，扯開嘴沖傅安安歉意地笑了下，腦袋歪了歪，兩眼一閉，徹底陷入了昏迷。

    “老張。”傅安安驚得輕喊了聲，迅速把手指伸到老張的鼻子下面，感受到微弱的呼吸，才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正打算把老張送往中央醫院，有個日國鬼子突然抱頭鼠竄到了她眼前。

    看見傅安安那張明艷動人的臉龐，快速丟開手中的三八式步槍，心花怒放地撲過去。

    “八嘎，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