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乾川不以為然地嗤了聲,從顧斯銘手里接過文件,一目十行不耐煩地看完。 “不過是厲紹的一面之詞,就把擄走安安的罪名強行栽贓在我頭上!我與他從來沒有軍務往來,私底下也毫無交情,怎么可能跟他勾結在一起?他被督軍抓到地牢,屈打成招罷了。” 聽他還在狡辯,顧斯銘再好的脾氣,也忍不了。 溫潤的眸子,掠起綿綿怒火,“是不是栽贓,你自己心里有數。” 厲梟則收了頂在朱乾川太陽穴的手槍,一抬手,打在朱乾川耳畔。 子彈穿透晚風,從朱乾川耳尖呼嘯而過。 鉆心的銳痛,從耳尖直沖腦門。 朱乾川抬手摸了把耳朵,沾了滿手濡濕。 毫無疑問,耳垂被打爛了。 “厲梟,你欺人太甚!” 朱乾川五根手指猛然攥緊拳頭,眸子戾了戾,沖天怒火如利劍射向厲梟。 厲梟淡淡瞟了他一眼,“再耽誤我們搜救安安的時間,我不介意廢了一顆子彈,送你一程。” 這句話,明晃晃的威脅。 朱乾川也不是個好脾氣的。 啪。 從腰間槍匣子掏出手槍,正要指向厲梟的胸口。 副官在身后,瘋狂地用眼神暗示。 沒得到朱乾川的反饋,便輕輕地推了他一下。